^Arabian Song, 1932 by Paul Klee.
左邊的照片裡是我的研究生宿舍,這幅畫便掛在靠窗的牆面上。
長期以來,極喜歡抽像畫。曾經,特別鍾情保羅‧克利的畫作。讀研究所時期。
後來,因此還寫了個愛情故事(小說名玄關),裡頭男女主角圍繞著保羅‧克利的畫作,蘊孕出一個唯美的愛情。
可惜,保羅‧克利並未如小說般帶給我任何愛的奇緣,但讓我那大雪紛飛的研究生生活添加了些許色彩。
如今,竟於櫥櫃中翻出它來;顏色褪了,我想,該是它退休之時了。
以下摘錄至《玄關》裡頭的一小段章節,其實記錄的,就是自己對保羅‧克利的畫作的看法:
「他的畫作看似單純,卻兼具慧黠與童真。而且,從他的畫中,我看到自己內心的風景。」羽平一臉正經道。
我微微一驚,心裡隱約有些東西蠢蠢欲動。然而我只是說︰「這是哪國深奧的言語?」
「小曄,妳大概未曾思考過,為何自己對某些畫家的畫特別有好感呢?隨便找幾個有名的畫家來說吧,有的人喜歡印象派的莫內(Claude Monet),有的人喜歡野獸畫風的馬蒂斯(Henri Matsise),有的人喜歡超現實主義的米羅(Joan Miro),各個畫風迥異。然而,每個人,從各具特質的畫風中觀測到自己內心的風景。」
見我一臉茫茫然,羽平繼續解釋,「就拿保羅‧克利的畫來說吧,妳覺不覺得他的畫給人一種散步在夢境之中的感覺?」
經他一提,心中的騷動呼之欲出。我對抽象畫情有獨鍾。畫面上類似幾何方塊拼拼湊湊的玩意,別人看來也許生硬彆扭,對我而言卻極具柔軟的魅力,如同一張夢幻之網使我深陷其中。
喜歡保羅‧克利,正因他那恰似孩童般不經心創造出的線條和完美協調的色彩,以及超脫夢想般的構圖所造就出的幻境,在成人世界裡無處可尋。
「這就是妳內心的風景。希望自己如孩童般無憂無慮,永遠生活在涼涼的,甜甜的,美夢般的乾淨生活裡。」
..........
「你也喜歡保羅‧克利,所以你內心的風景,也和我的一樣囉?」我問。
「差不多吧!但是,我的可能多一點男人味。例如,晾在後院的床單不像妳的帶有粉紅圓點,可是和妳的床單同樣享受被風吹乾的舒適感。還有,賴在沙發上的妳可能彎曲著雙腿看雜誌,順便塗塗指甲油。我呢,可能兩腿伸得老長看球賽轉撥,滿嘴餅乾屑,但四週圍繞的氣氛同樣悠閒愜意。」
羽平描述這內心的風景的天真模樣,使我不由得認為,他已經生活在這種境界裡。這就是品惠看到的羽平嗎?真不敢想像,我和她所見到羽平會住在同樣的風景裡。與其說是內心渴望的風景,不如說是發至內心,反映出的景色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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